集體回憶與日新月異的衝突 曉龍
不過,超音鼠屬於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產物」,其所謂的「絕技」很大可能予千禧後的年青觀眾過時老土之感。例如:牠以高速活動見稱,在一剎那間使「時間停頓」,然後四處奔跑以改變人類行為的特異功能,與奇異博士可以暫停、減慢及操縱時間的技能十分相似,在《超》內由牠「扮演」他,把此技能重演數次,實在欠缺新鮮感。此外,牠運用金色的指環穿越至另一空間,很像《多啦A夢》裡的隨意門,可以在危急關頭時隨意地走進另一空間避難;牠就是另一位多啦A夢,只有指環與大門的差異,說其設計新意欠奉,應不算太過分。加上牠變成球狀後發揮巨大攻擊力的片段,只是世嘉遊戲的複製品,欠缺其稍具新意的設計,這難免予觀眾舊酒新瓶之感。因此,雖然全片故事的時代背景設定為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四處有高樓大廈,高速公路亦多不勝數,湯華高斯基隨手拿起智能手機,但牠的絕招沒有明顯的進步,遑論會有劃時代的變化。
由此可見,《超》毀譽參半,實源於集體回憶與日新月異的衝突。因為八十後和九十後成年人樂於在觀賞此片的過程中尋回集體回憶,緬懷昔日與朋友一起打機的日子的一點一滴,享受超音鼠為他們帶來的愉悅和歡樂;相反,千禧後年青人卻覺得其「老態龍鍾」,只把別的超級英雄的技能重複一次,未能具創意地配合此新世代,亦未有突出的屢創新猷的視覺刺激。幸好牠甚具人性,即使自己與自己打棒球時自得其樂,仍然渴望可以與伴同行,其躲藏在湯華高斯基一家背後以享受家庭生活,亦顯露牠有情有義的一面;故不同年齡的觀眾皆可透過此片尋找久違了的家庭溫暖,看著牠與他滑稽詼諧的相處方式,不禁會心微笑,亦可憶起自己與家人溫馨和諧的相處過程。由此可見,全片有利亦有弊,倘若觀眾不介意影片情節較陳舊,被牠的古怪但友善諧趣的外貌吸引,本身是當年同名世嘉遊戲的超級機迷,只希望透過此片進入屬於上世紀的「時光隧道」,在觀賞影片的過程中插入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回憶,沉醉於牠與他「以假亂真」的互動鏡頭,此片仍然具有一定的觀賞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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