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31日星期六

《仍然要相信》

 單純的信心         曉龍

基督徒很多時候會墮進「不知道怎麼辦」的死胡同內,當我們在心底裡想著如何信靠依賴神,口裡說出自己順服神的安排,遇上逆境時,源於軟弱的人性,都會懷疑神曾否給自己最美好的東西;即使神不曾保證「天色常藍、花香常漫」,我們無時無刻都會渴望自己可擁有順利美好的人生,絕少基督徒會祈求神降災給自己,遑論會覺得逆境來臨的一剎那神已把祂的美意蘊藏其中。人是渺小的,總猜不透神的心意,這就像《仍然要相信》內甘謝洛美(KJ阿帕飾)在音樂方面有獨特的天賦,早已成為萬千寵愛的新晉歌星,在事業方面平步青雲,並巧遇韓梅莉莎(布麗特羅拔遜飾),成為令人羨慕的情侶,殊不知她突然患上卵巢癌,性命危在旦夕,當時晴天霹靂,他在她面前不知所措,但仍然憑著自己對神無比的信心,繼續與她在一起,甚而願意締結婚盟。神不會要求我們單憑人力改變甚麼,只希望我們倚靠祂,就是這種單純的信心,讓他與她得以在患難中保持喜樂,在困境裡仍然積極,在祂的「保護」下憑著信心堅強地活下去。

他與她在結婚前夕遇上奇蹟,她突然沒有癌細胞,並完全康復,這使她與他可無憂無慮地去蜜月旅行;不過,其後她又再次確診,並發覺癌細胞已遍佈全身,生命已漸漸接近終結。不信神的人可能認為神玩弄他倆,讓他們愉快地經歷神,卻又碰上前所未有的逆境;不過,他倆身為基督徒,雖然他偶然會對神不忿和怒罵,但他之後仍然願意返回神的身邊,順服地接受祂的安排。即使她身患危疾,依舊不曾怨天尤人,反而樂觀地依靠神,憑著信心,盡己所能地克服病患。或許神不要求我們做得太多,只讓我們成為祂的乖孩子,單純而靜靜地依靠祂,可能我們很多時候過度自大,以為自己可改變身邊的一切事物,殊不知我們在生死關頭根本不能做甚麼,遑論能吃甚麼靈丹妙藥「起死回生」。神的心意難以捉摸,她患病後康復、之後再患病的奇異經歷,在她去世後成為他向歌迷大眾講述的生命見證,或許神希望我們藉著她的經歷傳福音,讓世人了解祂渴望我們在遇上危難時無憂無慮地依靠祂,像小孩一樣輕輕地依偎在祂的身旁。

片名「仍然要相信」有豐富的弦外之音,傳送了一個重要的訊息:不論順境還是逆境,我們都要相信神。或許我們與神可以共「富貴」,不可共患難,在順境時懂得感恩,感謝祂的幫助和帶領,祈求祂繼續帶領自己的道路,但在逆境時卻埋怨祂,對祂安排的經歷感到憤怒,甚至因而遠離祂,不再承認自己是祂的兒女。相反,有些人在逆境時懂得依靠祂,尋求祂的安慰,渴望祂能幫助自己度過難關,在順境時卻樂於享受「富足」,以為可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取身邊的一切東西,無需依靠祂。倘若我們能在不論順逆的時候每天倚靠祂,便可獲得祂的「至寶」,這就像《仍》的他與她、《戴德生與瑪麗亞》的兩夫婦,不會選擇性地在某些重要時刻尋求祂的協助,懂得無時無刻尋求祂,每天祈禱,讓祂進入自己的生活,帶領自己的生命,並聆聽我們的聲音,與我們共享共嚐各種喜樂和憂愁。上述電影和書籍的主人翁具有不少值得學習的基督徒特質,在現今歪曲叛謬的世代裡,他們都是絕無僅有的「清泉」。

2020年10月25日星期日

《玩命直播》

 比現實更「真實」的遊戲            曉龍

今時今日,網紅已成為現今年青人夢寐以求的最賺錢職業,與普通打工仔比較,無需付出大量精力和時間,卻能賺取多數十倍的金錢,是其他行業難以媲美的「筍工」。不過,由於現時此行業內的競爭已越趨劇烈,僅僅語不驚人誓不休仍然不足以吸引網民的注意而招攬一大群粉絲,必須別具創意地製作一系列疑似真實的驚險和驚慄畫面,才能牢牢地抓住他們的注意力,繼而博取其歡心。

《玩命直播》內網紅高爾到莫斯科參加「密室逃脫」遊戲,在遊戲開始之前,遊戲主腦已告訴他與一眾好友這只是一場遊戲,其看見的畫面都十分逼真,但所有人都非常安全。初時他真的只視其為一次驚險刺激的遊戲,後來隨著他看見的畫面越趨血腥暴力,在這些畫面內好友逐一被殺害,他開始懷疑自己已從虛假一步一步地走向真實,直至他玩完整個遊戲後再次看見主腦,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猛烈地虐打以致其面目模糊,而眾人看見此景況時,從恭賀他取得勝利的興奮心情立即轉變為呆滯、無奈和不知所措的不安神情。雖然他的好友曾在策劃遊戲時想過這會否對他太過分,但從遊戲設計者的角度來看,焦點只集中在此遊戲是否驚險刺激,而非其對他的情緒和精神產生的負面影響。因此,影片末段他過於激烈的反應實屬始料不及,此遊戲的「真實性」正在於其對卑劣的原始人性的諷刺,網上直播「走火入魔」後遊戲設計者變得唯利是圖,為了賺錢而對參加者的心理狀態置諸不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比現實生活中網民不顧一切地拍攝高難度鏡頭以博取他人的歡心,其展露的不平衡心理狀態有過之而無不及。

導演韋維力奇認為「我們經常調整我們的行為,符合周遭的所需,包括我們的觀眾。只是,現在的我們,用更新和更普遍的方式去做。」沒錯,現今新一代上載至YouTube的短片大多為了討好經常看短片的網民而拍攝,《玩》內隨著血腥暴力的畫面不斷增加,觀賞的網民人數持續上升,遊戲設計者賺取的金錢當然會相應增多,或許設計者很久不曾隨心所欲地進行拍攝,只利用真實度甚高的短片滿足觀眾的期望,這導致他們拍攝短片已非源於興趣,乃源於符合觀眾的喜好。在高度商業化的資本主義社會內,這種供求關係本來無可厚非,倘若我們的社會內每一種行為都只為了滿足別人,我們便會失去了自我,這就像影片內高爾沉迷於博取更高的點擊率,久而久之,已完全忘掉真正的自己。當此奇怪的現象走至極端,暴力成為一種時尚,每位網民都只愛上影片內貌似真實而實質虛假的暴力鏡頭,其精神層面的暴力傾向可能變得越來越嚴重,後果不堪設想。

由此可見,娛樂與我們現實生活的關係密切相關,當社交媒體滲進我們生活的每一層面時,我們便會很容易被這類媒體牽著鼻子走,這就像《玩》內高爾及「密室逃脫」遊戲設計者都為了討好觀眾而付出了大量精力和時間,期望可藉此賺取大量金錢以換取優質的生活。社交媒體與名和利掛鉤後,其實早已變質,與當初網民擴大社交圈子的單一目的相距「十萬八千里」;可能我們需要等待這類媒體內的競爭已趨白熱化後,網民製作的短片才會有「反璞歸真」的一天。

2020年10月22日星期四

《蟲流感》短評

 斧鑿痕跡太深            曉龍

怪蟲蔓延整個社區,人人自危,對病菌的恐懼已不限於電影內,觀眾戴著口罩看此影片更會感同身受地了解病菌的可怕。核突的害蟲是此類電影的「家常便飯」,其令人毛骨悚然的驚嚇感籠罩全片,恐怖氣氛的營造確有一手,唯其整體情節內「追追逐逐」的動作場面,仍然難以遮掩空洞無物的故事內容;而在生死之間難以抉擇的困擾所帶出的親情的可貴,其斧鑿痕跡太深,略欠自然,導致當中的感人程度大幅度下降,女主角對親姊依依不捨之情,即使主角「深情」演繹,依舊於事無補。

2020年10月17日星期六

《整容液》

 天馬行空的動畫創作       曉龍

別以為《整容液》只是一齣嘲諷整容風氣的平凡之作,導演趙慶薰別具創意的畫面設計,使全片成功運用動畫天馬行空的特質另創新猷,令同一系列內真人演出的作品被比下去。從女主角藝知購買整容液「剝皮」減肥開始,一塊又一塊表皮相繼剝落的鏡頭,已非真人特技的畫面可以相比,其後她讓這些液體滲透全身,身體各部分的肥肉像街市內塊狀的豬肉,其柔軟鬆弛的質感使人肉與豬肉的相似度甚高,這極具諷刺性。因為人類是萬物之靈,在這些液體產生的化學作用的影響下,我們的軀體竟與豬沒有太大的差異,這證明美麗的外貌和均衡的身形出現之前必須經過過度醜化的「洗滌」,美麗在醜陋裡孕育成長,這才突顯美背後腐朽敗壞的本質。因此,創作人把漫畫中虛構的畫面搬上銀幕,如要表現原著的精粹,必須用動畫的方式表達;否則,可能只呈現出其別樹一幟的「外殼」而忽略了其具深層意義的「五臟六腑」。故導演如今以動畫形式拍攝《整》,實屬獨具匠心的明智之舉。

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藝知不小心而超時地使用整容液,使這些液體嚴重傷害自己的身體,她的父母不單沒有怪責她不孝,反而為了拯救她,用同一液體讓自己的皮脫落,並把皮張貼在她身上,以求讓她繼續生存下去。但她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走火入魔」,用盡所有辦法恢復昔日美麗的外表和健美的身軀,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最終「萬劫不復」。減肥的故事情節不算新穎,但整容液讓人皮脫落的橋段別具獨創性,倘若此畫面用CG特效呈現,可能會變得卡通化,亦過於虛假,如今動畫化的表達,能震撼地表現減肥能使人「上癮」,繼而沉迷,最後滅絕人性。她的「成魔之路」可能有點脫離現實,但動畫畢竟是虛構畫面的重現,故其超現實的鏡頭旨在表達整容整形的諷刺性,用極端誇張的手法表現減肥的禍害,雖然其與觀眾接觸的社會現實有一大段「距離」,但其充滿虛幻色彩的驚嚇性的確令他們感到恐懼,這其實已清晰地傳達整容過度會帶來難以想像的負面效果的明確訊息。因此,《整》作為一齣訊息主導的電影,創作人充分利用動畫天馬行空的特質,把上述訊息鮮明地呈現在他們眼前,並運用難得一見的恐怖畫面令其心靈產生前所未有的震盪。

不要誤會動畫只供小孩觀賞,在《整》出現之前,南韓電影界內拍攝的動畫的確以兒童為主要的目標觀眾群,讓當地觀眾誤以為動畫是小朋友的娛樂;在《整》出現之後,他們始發覺動畫可以有多種不同的類別,除了兒童動畫,還有成人動畫,且此類別不一定賣弄色情暴力,可以運用極端的手法諷刺當今流行的社會現狀。當南韓學生就讀小學時已獲父母安排去整容,南韓選美比賽中多位佳麗因整容以致彼此的樣貌極為相似,便可知道此流行現象已變成一種歪風,如不加以制止,後果不堪設想。由此可見,《整》的創作人用心良苦,透過電影道出單一價值觀所造成的變異人性,或許「一枚硬幣有兩面」,整容能使自己擁有美貌,重拾自信,但過度沉迷於整容卻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反效果;當人性被歪曲而變得腐化時,一切平時不會出現的犯罪行為都會應運而生,《整》內「警世通言」的核心便在於此。


2020年10月13日星期二

《驚夢49天》短評

夢境與現實之間糾纏不清           曉龍

結合台式『觀落陰』與西式催眠的跨文化電影,影片內李家豪(Lewis Liu飾)在夢境與現實之間糾纏不清,以為自己在現實世界內,其後發覺自己身在夢境中,於迷濛混亂之下,始發覺自己失憶背後暗藏著鮮為人知而籌備充足的「陰謀」。在「陰謀」被揭發之際,一切真相迎刃而解,有時候解釋得太清晰反而使其故事情節欠缺神秘感,遑論會有延續至影片散場後的驚嚇性。或許故事主線模糊不清,讓觀眾猜猜尋尋,會獲得「尋幽探秘」式的樂趣,而開放式結局是其中一個較佳的選擇。


2020年10月10日星期六

《逆權庄家》

 黑人艱辛的追夢歷程             曉龍

改編自真人真事的電影故事來源必須具有一定的傳奇性,能使普羅大眾對故事主人翁的經歷嘖嘖稱奇,這才可令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並真的可深入民心。雖然《逆權庄家》與荷里活其他大部分以黑人為主角的電影相似,同樣講述美國歷史中存之已久的種族歧視問題,但此影片觸及的收購銀行業務,內裡秘而不宣的內幕甚多,他們除了關注兩位男主角伯納德加勒特(安東尼麥奇飾)及祖莫里斯(森姆積遜飾)當時如何備受身旁的白人歧視外,還可藉著兩人的經歷了解1960 年代黑人在此行業內大展拳腳時所遇上的困難和挫折,以及其誤信白人拍檔馬修史坦納(尼古拉斯侯特飾)所付出的沉重代價。即使兩位黑人最後東山再起,仍然因坐「冤獄」而浪費了生命中寶貴的時光。片名所謂的「逆權」,其實有點言過其實,因為他們微小的權力和地位皆不足以抗衡當時白人主導的司法制度,在法律面前,史坦納為了脫罪而卸責,迫使他們承受所有罪行所帶來的嚴重後果,不論他們的事業有多成功,財富有多豐厚,依舊需接受白人主導下不公平的審判,依然需接受被冤枉而被迫坐牢的命運。因此,他們貴為美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著名銀行家,卻仍然在白人主導的法庭內無能為力,理據充分的解釋,於事無補的辯護,皆顯得「弱不禁風」。

無可否認,影片內加勒特是一個夢想遠大的企業家,從小至大都不甘心成為白人的「附庸」,對當時黑人從事的傳統藍領工作皆嗤之以鼻,希望改變黑人被白人小覷的社會現象,在種族壓迫政策下出人頭地,從童年階段開始已努力地鑽研投資學,希望用知識改變命運,旁人笑他瘋癲笑他愚拙,他卻完全置諸不理,遑論其建立豐功偉業的心志會有絲毫的動搖。或許成功人士都需要有充足的自信、強勁的魄力和決心,才可抵禦人生中突然而來的「風風雨雨」。即使成功培訓藍領出身的白人史坦納為他與莫里斯在金融界的代表,期望較容易與商界的白人交涉,仍然「聰明反被聰明誤」,其身陷囹圄的命運不曾打倒其揚名立萬的決心,反而讓他們上了人生中寶貴的一課:不可輕信別人,在種族不平等的大前提下,人類的私心在危難面前主宰一切,不論之前彼此之間有多深厚的感情,依舊敵不過其保護個人利益的最崇高慾望。因此,所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對當時的黑人來說,此格言只在白人社會內存在,在黑人世界內根本從未出現!

由此可見,《逆》講述的故事在同一系列的電影中算是功敗垂成,最後黑人企業家已有萬貫家財,但這不代表其獲得同等份量的社會地位和權力;很多時候,事業方面的成功能換取別人對自己的尊重和欣賞,可惜根深蒂固的種族觀念卻不會在剎那間改變。這就像美國前總統奧巴馬首次以黑人身分獲取美國最高的政治權力和地位,但這不代表種族歧視問題從此獲得圓滿的解決,當白人特朗普成為總統後,美國歷史中常見的種族歧視案件又再次出現,這證明奧巴馬一人的成功能換取白人對他的尊重和欣賞,但白人心底裡瞧不起黑人的心態卻不曾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歧視仍然存在,一切仍舊不變。不過,影片內加勒特及莫里斯為提升黑人地位所付出的努力,為爭取種族平權所作出的犧牲,即使到今時今日種族問題依然不曾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最低限度他們在艱難的就業環境內創下黑人成為傑出銀行家的先河。

2020年10月2日星期五

《可不可以,你也剛好喜歡我》

 「讓愛」很偉大?            曉龍

常說:「愛情是需要犧牲的。」但主動「讓愛」是否值得尊敬的犧牲?這種做法是否很偉大?《可不可以,你也剛好喜歡我》內田筱湘(陳妤飾)與李助豪(曹佑寧飾)本屬青梅竹馬,在日常生活中經常在一起,已被旁人視為不可分離的一對,但初時他竟只視她為知己好友,限於友情而未發展成愛情;不過,她有的是愛心和耐性,當他公開向她的好友宋依靜(林映唯飾)表白時,她不曾有怨言,遑論會憎恨他,反而她主動「讓愛」,在他與依靜有任何感情或相處問題時,她都樂意聆聽解答,彷彿她十分認同他與依靜是百分百匹配的一對。其後她按捺不住,終於不再隱藏,承認自己一直都愛他,之前只顧及依靜的感受,刻意假裝「放棄」這段感情;到了那時那刻,此兩女一男的關係完全曝光,她主動向旁人表示自己真的喜歡他,並覺得他是自己的理想情人。因此,在友情與愛情的矛盾和衝突中,初時她不自覺地選擇了友情,其後她希望自己對得住自己,不想自己後悔莫及,遂唯有犧牲友情而擁抱了自己的愛情。

《可》的其中一位編劇呂安弦以前曾擔任《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的編劇,同樣講述宋媛媛(Cream)(陳意涵飾)與張哲凱(K)(劉以豪飾) 從高中開始相依為命,朝夕相對,然後愛上對方的故事。由於K患上遺傳性癌症,擔心不能讓Cream得以幸福地過活,成為她的負累,他遂隱藏了自己對她的愛,並主動「讓愛」,要求她結識男友,追尋下半生的幸福。或許愛到極致的一刻,便是「捨棄」,《可》的筱湘與《比》的K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在迫不得已下,同樣選擇「捨棄」,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對方,為對方的未來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對方最適合的終生伴侶,改而替對方作出最佳的選擇。很難說這是感性掩蓋理性還是理性遮掩感性,因為為對方選擇摯愛是理性的決定,但此決定背後偉大的愛卻屬於感性,故「讓愛」的行為其實是理性與感性的交疊,對自己及對對方的衝擊不算小,所產生的源自內心的打擊不算不大;《可》的筱湘最後排除萬難,決心與助豪在一起,《比》的Cream最後服下藥物,與K共赴黃泉,這已證明「讓愛」只是戀愛的其中一個階段,其對原本徹底的真愛不曾產生絲毫的影響。因此,很多時候,「讓愛」可能很偉大,但需要犧牲的,除了自己,還有對方。

《可》從始至終都輕鬆愉快,即使筱湘「讓愛」時顯得略為憂鬱傷感,助豪撮合三對絕緣男女的過程仍然充滿趣味,容易令觀眾捧腹大笑;畢竟年青人的戀愛世界經常充滿著眾多的不可能性和不確定性,描寫此世界的電影有不少發揮的空間,現今不少台灣電影都循此方向發展,然後在此世界內加入嶄新的元素,可以是精神病患,亦可以是恐怖懸疑,更可以是推理兇案。之後上映的《怪胎》算是同一系列的另一變奏,在年青男女之間的戀愛生活內加入神經性強迫症的病徵,為此系列帶來新鮮感,並觸及病患與正常人的差異及病患康復後產生的變化等問題,男女主角林柏宏與謝欣穎賣力投入的演出,與曹佑寧及陳妤不惶多讓。由此可見,《可》與《怪》各有特色,同樣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