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27日星期日

《我和父親的FINAL FANTASY XIV》


虛擬實境遊戲能否解決代溝問題?          曉龍
       
在大部分情況下,電腦遊戲只會使年青一代與上一代的「距離」越來越遠,因為年青人沉迷於網上虛擬遊戲,從早至晚集中精神在虛擬實境的畫面內,不會與身邊人接觸,更不會與旁人進行臉對臉的溝通,遑論會主動與長輩接觸,並改善兩代之間的關係。不過,《我和父親的FINAL FANTASY XIV內光生(坂口健太郎飾)從小至大欠缺父親岩田曉(吉田鋼太郎飾)的關懷,即使兩人之間住在一起天天相見,都沒有言語交流,更缺乏正常的正面接觸,曉不擅於人際交往,只懂默默工作,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當生漸漸長大,便發覺利用虛擬實境遊戲與父親交往是解決代溝問題的有效辦法,因為他憶起童年時與父親玩《FINAL FANTASY III》時,是他回憶中最美好有效的兩代交往;可惜其後父親越來越忙於工作,導致父親沒有空繼續與他玩電視遊戲,代溝問題再次衍生,直至他步入成人階段,再次想起如何與父親重建關係時,才嘗試利用《FANTASY XIV》解決代溝問題。由此可見,他是主動經營兩代關係的「有心人」,上述的網絡遊戲只是一種途徑,要實現兩代之間的深入溝通才是最終的目標。
        
事實上,任何解決問題的過程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我》內的代溝問題亦不例外。片中父親相距多年再次接觸《FANTASY XIV》,在接近退休年齡時才開始學習新事物,的確殊不簡單,初時他對此遊戲感到陌生,甚至缺乏興趣,但在兒子的鼓勵和指導下,他終能靈活地操控角色,並如願地投入其中,甚至把生活中大部分時間用於遊戲內,達致沉迷的境地。生作為兒子,其實已做足本分,懂得主動地尋求方法解決自己與上一代的問題,不會經常自怨自艾,只會以正面積極的態度改善自己與家人的關係,其誠意可嘉,值得讚賞。且創作人以虛擬實境遊戲內每位玩家扮演一個角色,但卻願意在遊戲內吐真言的故事情節,反映片中的父親不是不懂與別人溝通,只是害怕與旁人進行正面的接觸,當他在網絡內化身為另一人後,就像「酒後吐真言」一樣,願意在其他角色面前說出真心話。因此,此片編劇以人物為本,因應角色的個性設計劇情,以角色的特質為起點,繼而聯想父親與兒子代溝問題的出現、持續及解決,這種心思細密的構思劇情辦法,的確令整齣電影的起承轉合十分工整,亦使其傳送的訊息顯得直接清晰,免除同類題材電影所帶來的艱澀苦悶之感。
       
可能觀眾會認為《我》對代溝問題的詮釋過於簡單樂觀,父子之間已持續十多年的代溝問題怎可以以一個網絡遊戲便能輕易解決?他們在網絡遊戲內能否真的以角色的「三言兩語」便能改善彼此之間的關係?父親患病帶來的抑鬱愁緒會否在其於網絡遊戲內建立虛擬的人際關係便能輕易紓緩?上述問題沒有絕對真確的答案,可能創作人製作此片時旨在提供即時及有趣的辦法粉碎代溝的障礙,沒有任何長遠性的解決方法,遑論會有解決問題的「特效藥」。其實全片最值得欣賞的地方在於日本創作人常見的豐富創意,把虛擬實境遊戲融入日常生活內,拉近虛擬影像與現實生活的距離,所謂「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即使網絡遊戲不是解決代溝問題的不二法門,最低限度它仍然是一個富趣味性的選擇,讓都市人試試,在不經意下,可能會帶來「不一樣的風景」,甚至前所未有的「意外驚喜」。

2019年10月22日星期二

《黑魔后2》

恐懼帶來的錯覺     曉龍

人類喜歡以貌取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因為我們看見一個人的樣貌,很多時候便會立即判斷那個人是好/壞,不會作出簡單的分析,遑論會進行深入的調查。《黑魔后2》內黑魔后(安祖蓮娜祖莉飾)外表邪惡猙獰,僅從外貌判斷,她是百分百的壞蛋,聲線陰冷,行為詭異,她的出現會營造難以想像的恐怖氣氛,故人類視她為惡人,實屬情有可原。不過,美與醜分別有兩種類別,有外在與內在,即使她欠缺外在美,仍然不可否認她具有內在美;相反,菲臘王子(夏里斯迪堅遜飾)的母親英桂女皇(米雪菲花飾)有外在美,卻不一定有內在美。我們很多時候厭惡醜陋的人,甚至產生抗拒,片中的黑魔后亦不例外,她不曾咒詛他的父親,這是英桂女皇的陰謀,她卻慘被冤枉,連她的養女愛洛公主(艾麗芬寧飾)都認為她圖謀不軌,甚至嚴重破壞她與養女之間的關係。因此,以貌取人的原則不適用於《黑2》,因為外表惡毒的人不等於內心邪惡,外表艷麗的人亦不等於內心純潔,要判斷一個人善良與否,實在需要多一點時間和精力進行仔細的觀察和分析。

此外,我們很多時候會對邪惡醜陋的外表感到恐懼,但這種恐懼源於直觀帶來的錯覺,這嚴重影響我們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黑魔后便是一個明顯的例子。當我們直視一個外表醜陋的人而感到恐懼,這是人之常情,無需特地去改變這種直覺,但我們會否像《黑2》的愛洛公主,竟然因她的養母黑魔后外表猙獰的緣故,受到菲臘王子與英桂女皇的影響,竟然以為黑魔后否認自己咒詛他的父親的言語是百分百的謊言,黑魔后養育她,使她長大成人,但似乎她對養母的了解不足,仍然認為養母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幸好最後真相水落石出,養母沉冤得雪;否則,黑魔后會成為人類世界內慘被誤會被冤枉的異類,其原有的善良之心亦被埋沒,陷於與人類極端對立的局面內,其堪虞的命運,不可能難以想像。由此可見,人類常被恐懼帶來的錯覺欺騙,對自己眼見的邪惡外表深信不疑,以為自己憑著其對別人外表的印象而作出的判斷百分百準確,殊不知很多時候自己的判斷會有誤差,把好人視為壞蛋,把壞蛋視為好人,故我們需要多從外表深入至內心,以進行仔細的思考和分析;否則,誤判很大可能會使好人受到不必要的傷害,甚至令他們無辜地陷入「萬劫不復,永不超生」的可怕境地。

《黑2》身為迪士尼電影,蘊藏深刻的教育意義,上述不要以貌取人的訊息呼之欲出,少年觀眾應能領會當中的深意,成年觀眾亦應會自我檢討,想想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會有類似的缺失,並尋求糾正恐懼帶來的錯覺的正確方法。因此,迪士尼電影的創作人喜歡潛移默化地向觀眾灌輸正確的價值觀和道德意識,影響觀眾的思想,從而發揮教育的功能,讓他們了解世俗的取向不一定絕對正確,當日常生活中周邊的商品廣告強調俊男美女的吸引力時,其實醜男惡女都可以有美善的一面,關鍵只在於自己是否懂得發掘他們的優點,是否願意欣賞他們的長處。倘若我們只一面倒地擁抱世俗的價值觀而不張開雙眼觀察身邊的人和事,不論迪士尼電影的創作人如何賣力地宣揚正確的價值觀和道德意識,我們都會「被免疫」,更不會對我們原有的思想產生任何絲毫的影響。

2019年10月14日星期一

《雙子任務:疊影危機》

複製人的身分認同危機     曉龍

複製人的題材不算新鮮,以此為主題的美日電影多不勝數,要在此題材內創新猷並不簡單。今趟導演李安再次以此題材創作一齣描寫未來世界的電影,《雙子任務:疊影危機》內亨利·布羅根(韋史.密夫飾)是一位出色的遠程殺手,能在很遠的距離內殺掉目標,但他打算退休,這使江湖內失去傑出的人才,幸好克萊頓·「克萊」·瓦里斯(克萊夫·歐文飾)早有預備,已「製造」與年輕的他甚為相似的複製人,他自己打「自己」,陷入嚴重的身分認同危機。從社會學角度分析,每個人都是獨特的(Every individual is unique),但偏偏瓦里斯為了延續其殺手企業而不尊重他,讓他的另一位「自己」視他為需要摧毀的目標,這不單令他尷尬,還在其對打過程中不知所措,每次攻擊複製人時,彷彿打了自己「一巴掌」;每次需要把複製人「置於死地」時,彷彿正在進行毫不留情的「自我摧毀」。本來導演大可在他的內心世界描寫上大造文章,但偏偏為了顧及全片動作鏡頭帶來的刺激感和娛樂性,犧牲了其對他的心理狀態細膩的描繪,過度著重暴力畫面的美感,罔顧他的身分認同危機衍生的劇情張力的營構,這算是全片顧此失彼所造成的重大缺失。

此外,李安一向擅長拍攝文戲,《推手》、《囍宴》、《飲食男女》等片皆以細膩描繪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見稱,其人文精神皆為觀眾津津樂道。可惜《雙》未能發揮導演的長處,欲深入滲透布羅根的內心感受時卻「欲言又止」,渺渺幾句對白實在難以反映他的身分認同危機,在他面對複製人之際,與其依靠他無奈的眼神和無言的狀態「折射」其不知所措的心境,不如多用幾句對白說出自己忐忑不安的內心感受。可能韋史.密夫只是一位動作片明星,不擅長演文戲,故導演對其心理狀態著墨不多,實在情有可原;不過,導演刻意安排他與複製人對打,構建了此特殊畫面,卻不深入地描寫他的內心世界,明顯有捉到鹿而不懂脫角之嫌。因此,導演除了在此片內嘗試呈現嶄新的3D視覺效果外,其實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劇本的細緻琢磨,導致他的身分認同危機出現之前欠缺仔細的鋪排,當他感到無奈而對自我價值作出質疑時,其低迷狀態缺乏足夠的鋪墊,引致其不安的眼神和愁苦的臉容嚴重欠缺說服力,遑論能有觸動人心的果效。

由此可見,李安本來可能想透過《雙》探討人類的生存及身分認同問題,但礙於在拍攝過程中須顧及全片的娛樂性和商業性,並受到男主角韋史.密夫本身的特質所限,只好避重就輕地帶過上述問題,安分守己地拍攝其具有突出視覺效果的動作片。畢竟導演不是拍攝動作場面的高手,如今觀眾雖然可享受凌厲動作鏡頭帶來的快感,但卻欠卻連續性技擊所帶來的刺激感和震撼力;可能李安始終是一位文人,擅長表現動作場面的藝術美,卻忽略了不同技擊動作的層次感和多元性。即使《雙》算不上「金玉其外」,仍然弱於表現動作場面內生命哲學的涵蘊,當布羅根自己打自己時,欠缺了生命及身分元素的投放,只淪為美輪美奐卻欠缺「靈魂」與「真心」的動作鏡頭。坦白說,片中所謂的美感其實只是不堪細看的「花瓶」,與融入生命哲學的經典動作場面相距甚遠。


2019年10月9日星期三

《惡搞便當反「激」戰》

兩代溝通的藝術      曉龍

不少屬於上一代的家長認為現今新一代反叛,經常與上一代對抗,十分自我中心,只顧自己的感受而罔顧上一代的處境,引致兩代之間經常爆發難以修補的衝突,《惡搞便當反「激」戰》內單親媽媽香織(篠原涼子飾)與叛逆女兒的衝突日趨白熱化,可能不少家長在此時已放棄其與下一代的溝通,但香織偏偏沒有放棄,繼續以不同主題的便當提點女兒;即使她回家後對香織不瞅不睬,香織依舊盡母親的責任,數年來主動以便當向她提出溝通的要求,粉碎她「冰冷的心」。人類是有感情的動物,不論她在青春期內如何反叛,始終會對陪伴她長大的母親有一定的感情,不論她在成長期內如何對抗權威,始終會因母親對她無私的愛而融化她表面上剛硬的心。初時她對母親的主題便當感到煩擾,認為母親對她「多管閒事」,其後她漸漸發覺母親把自己對她的愛「鎔鑄」在每天的便當內,即使母親對她如何囉嗦,都源於無從計算的愛女之情,以及解決代溝問題的急切需要;即使母親不知道怎樣改善其與她的關係,都會主動地向她伸出友誼之手,以重建融洽和諧的原始關係。因此,片中的便當並非一般的飯盒,而是盛載著親情與愛的「黃金」器皿。

香織的女兒在青春期內容易受朋輩影響,每天當她揭開便當之際,雖然她對母親在便當內蘊藏的囉唆訊息略感不滿,有時候甚至滿臉不悅,但每次她的同學卻持相反的態度,欣賞她的母親在便當內投放的一點點心思,把她與自己的便當比較,覺得她的母親的設計很美妙,充滿著滿溢的愛與關懷,使他們羨慕不已。很多時候,年青一代都會對自己的處境相當不滿,經常埋怨這埋怨那,並認為別人定必比自己幸福,殊不知自己擁有的一切已比別人多很多,但仍不知足,導致自己活得不快樂;這就像片中的她,以為每天拿著「說教式」便當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怎知道她的同學卻欣賞這些便當藏著的活力和創意,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的母親無論多麼忙碌,都會抽一點時間製作主題便當傳達一些幽默而對她有用的訊息,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充滿著源源不絕的愛與關懷,她終受感動,至快將中學畢業時,始想起小時候與母親融洽和諧的相處,當年積累的深厚感情雖已趨於淡薄,但其原有的親情卻不會一去不復返,反而隨著她步入成人階段而樂於重拾那份久違了的真情。因此,母愛大且廣,其賢淑溫柔的愛使「鐵石心腸」軟化甚至「溶解」。

由此可見,兩代溝通的藝術易學難精,《惡》的故事改編自真人真事,片中母女之間的真情實感確能觸動觀眾的心靈深處。很多時候,我們在年青時期都會像香織的女兒一樣,視自己享有的幸福為理所當然,但當她的母親因過勞患病而入院,始發覺自己欠了母親實在太多,尤其是片中的單親母親,其丈夫在女兒幼年時已去世,母親須憑一己之力養育她和姐姐,犧牲了數之不盡的私人時間,花掉了難以計算的個人心力,這種偉大無私的愛,實在值得敬佩。片中香織單獨照顧兩個女兒的漫長日子,在她們面前收藏著付出辛勞和汗水卻未能換取「預期成果」所帶來的憂慮和沮喪,只仿似「若無其事」而樂觀輕鬆地過活。這種看得開的舒坦心態,勇敢向前邁進的精神,實在值得天下間的母親模仿和學習。

2019年10月1日星期二

《小丑》

蒙臉的小丑可以為所欲為?    曉龍

《小丑》內的亞瑟·佛萊克(瓦昆·菲尼克斯飾)是一位悲劇「英雄」,自小希望帶歡樂給旁人,別人感到快樂,自己同樣覺得愉快,所謂「後天下之樂而樂」,原理便在於此。不過,他自小被虐待,留下深深刻印於心底的陰影,這種陰影揮之不去,且他長大後出來工作,繼續被同事上司欺凌,似乎他身處的葛咸城不歡迎他,可能由於這是一個已沉淪的城市,罪惡滔天,市民的容忍度極低,不屑於聽見他誇張卻有點不雅的笑聲,認為他異於常人,恥於接受他的「大笑病」,遂用暴力「消滅」他的笑聲。本來他是一個單純的喜劇演員,但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被欺負凌辱後不得不進行「大反擊」,片中著名的脫口秀電視節目主持人莫瑞·法蘭克林(羅拔.迪尼路飾)對他怪異的言語和行為公開地進行不留情面的調侃,這使他尷尬,甚至改以偏激的手法置自己不喜歡的人於死地。從來社會的不穩都由一群被社會遺棄的人所造成,他以暴易暴的「大反擊」,帶動其他有相似經歷的葛咸城居民戴上小丑面具,四處發動暴亂,群起攻擊社會上的既得利益者,不單發洩自己的情緒,還可藉此對社會不公進行「驚天」的申訴,力求改變貧富懸殊的現狀,謀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表面上,《小》的創作人只述說一個虛構的故事,片中的葛咸城只是一個虛擬的城市,但其出現的暴戾畫面卻竟與現實世界如此相似,其爆發的暴亂鏡頭卻竟與真實環境如此接近,片中戴著小丑面具的罪犯四處搶劫殺人,胡作非為,把整個社會弄得「烏煙瘴氣」,其暗黑的特質與現今不少大都市內夜間暴亂的環境一脈相承,與其說此片創作人參考現實而進行創作,不如說現實中人模仿電影內罪犯的一言一行。因為電影中的小丑形象早在添布頓執導的《蝙蝠俠》裡大行其道,罪犯蒙著臉肆無忌憚地進行破壞,與片中的小丑行為甚為相似,如今《小》再次展現小丑的罪犯形象,並深刻地披露這群罪犯可憐而值得同情的身世;無可否認,他們的遭遇確實使觀眾對其產生憐恤之心,但這不表示他們可四處破壞以宣洩自己的不滿情緒,亦不表示他們可影響普羅大眾的日常生活以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很明顯,片中他們的行為已達至恐怖分子的層次,或者創作人對這種暗黑氛圍的營構,是為了具說服力地解釋蝙蝠俠出現的原因,並指桑罵槐地諷刺發動暴亂者乃恐怖分子的「殘酷事實」。

不少香港觀眾看畢《小》後都說片中小丑破壞社會的行徑與現時動盪不安的社會環境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度,究竟蒙臉的小丑是否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他們蒙著臉是否真的可以隨己意而行,不顧後果地傷害普通市民的生命和財產?究竟香港會否成為另一個葛咸城?事實上,現時香港的暗黑程度與片中的葛咸城尚有一點點距離,倘若暴力問題日趨嚴重,經濟狀況每況愈下,失業率不斷攀升,片中一發不可收拾的混亂場面真的有可能在香港社會內出現。因此,港府須要多聆聽低下階層的心聲,推出多項舒緩經濟不景的措施,採取懷柔與高壓並重的打擊暴力手法,實施公平公正的司法制度,強化多種社會福利服務,改變其只向富裕者傾斜的房屋政策,這些由港府主動作出的改變似乎是必不可少的當務之急,亦是在混亂的形勢尚未完全不受控之前唯一能解決當前問題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