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30日星期四

《征途》

戲院存在的重要性          曉龍

筆者曾經觀賞了《征途》兩次,一次在尖沙嘴的戲院內,另一次在Netflix頻道的電視機前面,發覺前後兩次的觀賞體驗千差萬別。前者提供氣勢磅薄的視聽刺激,電影創作人用CG特效製造的龐大黑虎具震撼力,虛擬的場景如幻似真,特別是各路英雄參與的擂台戰,台上預設的機關使他們在打鬥過程中危機四伏,稍一不慎便會血流如注,在震耳欲聾的聲效襯托下,他們既需要盡快擊倒對手,又需要在走路時「一步一驚心」,讓觀眾替他們緊張,為他們滴汗,雖然清楚知道影片內的人物、故事和場景純屬虛構,但依舊會代入其中,並產生置身現場之感,加上楚魂(何潤東飾)、東一龍(劉憲華飾)與金剛小妹(林辰涵飾)在短時間內建立的深厚感情,讓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實感建立在虛擬場景之上,使觀眾容易產生共鳴,並會有濃厚的投入感。因此,戲院內的《征》成功複製其同名的網路遊戲,歸功於其龐大的銀幕及高質素的視聽設備,甚至比網路遊戲更具吸引力,其畫面亦更具震撼力,不單可招徠遊戲迷,亦可令鍾情於視覺特效的觀眾買票入場。

不過,後者提供的視聽體驗卻大打折扣,即使Netflix頻道提供超高清畫面,CG特效製造的虛擬影像疑幻似真,筆者仍然會覺得《征》裡的龐大黑虎在出場時欠缺了其在戲院內驚為天人的氣勢,只像在卡通片內出現的動畫,其動作不再具有震撼力;即使虛擬的擂台上精心佈置的各種機關能營造緊張的氣氛,由於電視機的視聽效果比不上大銀幕,其對參賽者的威脅仍難以稱得上生死攸關,遑論觀眾會為他們緊張滴汗,其對影片角色和故事情節的投入感大大減少,更不可能有置身現場之感,而影片內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實感亦變得虛假,因為其背後場景的真實感已大幅度下降。姑勿論家中的電視機屏幕如何龐大,視聽設備如何先進,總比不上戲院內優質的設施,故現今年輕觀眾流行在手機/平板電腦的小屏幕上看電影,以為自己的觀賞體驗與其在戲院內毫無分別,殊不知他們在觀影過程中只著重在故事情節的了解上,並不在意於自己的官能享受和「親身參與」的投入度,亦看不出電影與電視劇的明顯差異,所謂的電影感,對他們來說,只停留在畫面是否清晰的基礎層次上。因此,如果他們只滿足於上述的小屏幕提供的視聽享受,不願意在戲院內觀賞像《征》的大型特效,明顯浪費了創作人精心製造的視覺特效的一番苦心。

此外,人類是喜歡集體活動的生物,戲院能為我們提供集體共處的機會,即使在我們身旁的是陌生人,他們在觀影時的大呼小叫,仍然會感染我們,依舊會對我們產生感官方面的震撼力,身處在容納一二百人的龐大戲院內,與只有三五知己共聚的家中,實在不可同日而語。例如:《征》裡黑虎出現時使人震驚的一刻,戲院觀眾可能會發出集體驚愕的叫聲,但家中良朋最多可能只個別地發出「嘩」一聲;當擂台上的參賽者躲避各種機關時驚險的一刻,戲院觀眾可能會集體地顯露緊張憂心的神情,並感染身邊人,而家中良朋最多可能只個別地冒汗,由於人數相對太少,實在難以感染其他人。由此可見,即使在觀影渠道多元化的今天,我們可隨時隨地在網上看電影,但因其觀影體驗與在戲院內千差萬別,我們仍然不可抹殺戲院存在的重要性。

2020年7月24日星期五

《遺密繼承人》

耐人尋味的佈局       曉龍

雖然《遺密繼承人》的故事情節到了中段後謎底已逐漸解開,真相呼之欲出,全屬觀眾的意料之內,但創作人在影片剛開始時設計的佈局確實有其心思,即使稱不上匠心獨運,仍然有其值得琢磨之處。《遺》在開始時蘿倫(莉莉·柯林斯飾)的父親死亡,在他納的遺囑內分配遺產時,她身為他在生時的「掌上明珠」,卻只獲得甚少遺產,而她的弟弟(查斯·歌羅馥飾)卻得到多數十倍的遺產,這不禁令觀眾懷疑:此不平均的遺產分配藏著甚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究竟她的身分暗藏了甚麼難以解釋的奧秘?從她取得鎖匙開啟地下室的一刻開始,與其說她與那位被禁錮的男子(西蒙柏奇飾)進行「剪不斷,理還亂」的無休止角力,不如說她正在一步一步地尋找自己的真正身分。表面上,父親與母親(康妮·尼爾森飾)之間的婚姻十分完美,子女被養育成材,蘿倫是律師,弟弟是政治家,他們各有所長,家庭幸福;實際上,父親有時會犯錯,不單使母親受害,亦對蘿倫造成難以磨滅的負面影響。因此,在謎底被揭開之前的佈局,其實頗耐人尋味,每段情節皆有其「弦外之音」,其設計劇情所花的心力,實在不可小覷。

不要以為《遺》又是一個豪門家族成員如何維護自身家庭的身分和地位而遮掩真相的故事,整齣電影述說的其實是醜惡的人性,父親為了遮掩自己家庭不為人知的秘密,竟在地下室內禁錮一名他欲向其復仇的男子數十年,不單不會讓其「重見天日」,還只為其提供基本的糧食,長時間折磨他,使他「人不像人」,即使父親與他有深仇大恨,仍然不至於令父親濫用私刑,利用不合法的方法虐待他,這反映其極端自私的個性和極為惡毒的內心。偏偏父親去世後女兒蘿倫身為追尋公義的律師,對這種不公義的行徑自然看不過眼,遂在他「甜言蜜語」的哄騙下,竟願意幫助他逃離地下室;創作人對她「很天真、很傻」的描寫,可能有少許不合情理,但她從小至大都在上流社會內生活,在自身家庭的「保護」下,她在事業發展方面平步青雲,只偶爾在工作過程中需要接觸基層人士,但她依舊保留其單純的個性,故在他提供的表面證據下,她對他的言語從極度懷疑至半信半疑,這並非完全不可能。因此,父親醜惡的人性與女兒善良的本性形成強烈的對比,但其後彼此的個性越來越接近,因為父親死後真相大白,使她不得不為其「善後」,最後不得不再次遮掩父親惡貫滿盈而犯下的罪行,不得不再度為了維護自身家庭的身分和地位而埋沒真相。

《遺》在情節推進方面明顯有不少不合情理之處,例如:為甚麼父親長時間禁錮仇人而不被發現?為何父親經常到地下室與仇人下棋而不被家人發現?為甚麼蘿倫與仇人「單打獨鬥」而不嘗試尋求其他可信的朋友的幫助?為何母親在蘿倫長大後仍然不願意透露其真正的父親是誰?雖然這一連串的問題使全片的缺點表露無遺,但影片從開始至中段的情節設計確實可「製造」或大或小的懸疑點,讓觀眾願意繼續觀賞往後的故事發展;即使《遺》被詬病為「虎頭蛇尾」,編劇在中後段情節內想不到如何結尾,最後只草草了事,它仍然最低限度地示範了如何設計精美的佈局,怎樣鋪排不少「點」,然後尋找數條「線」把不同的「點」連接起來。

2020年7月17日星期五

《死因無可疑》

直覺的謬誤     曉龍

一宗小童被殺案,從表面上看,他吊頸自殺,可能是學業或生活壓力太大,正如片名所述,《死因無可疑》;實際上,他的父親朱重德(黃秋生飾)和母親沈子玲(林嘉欣飾)皆是其家中主要的可疑人物,朱氏神情呆滯,忽爾精神緊張,忽爾沉鬱低落,而沈氏神情怪異,斯文淡雅,細心謹慎,他的死亡可能與自己的父母密切相關。從直覺上看,他的死亡,如果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證明他被謀殺,他便被認定為自殺;不過,直覺很多時候都會有其謬誤,沒有證據不代表其死因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只證明兇手可能很懂得掩飾,在殺死他後已完全淹沒相關的證據,導致其被謀殺的真相無跡可尋。保險經紀葉永信(陳家樂飾)尋根究底的精神,使沈氏逐漸露出真面目,即使她多次否認殺死自己的兒子,葉氏在毫無證據下,仍然堅定不移地推斷她就是殺兒子的真正兇手。這反映直覺雖然有謬誤,但其在日常生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警員在很大程度上用直覺判斷兒子自殺,葉氏初時同樣憑著直覺認定朱氏是殺人兇手,後來他發覺自己的直覺有誤,才轉而調查朱氏的身邊人,同樣依靠直覺斷定她是兒子被殺的真兇。因此,不論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如何多次被直覺誤導,我們依舊喜歡在直覺的基礎上作出重要的決定,或許直覺很容易在理性與感性的思維之間發揮強大的影響力,讓我們在思考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墜入直覺的「深淵」。

很多時候,人類只會對自己的表面觀察深信不疑,以為自己的認知絕對正確,殊不知事實真相剛剛相反,當真相敗露,一切已經來得太遲。這就像《死》內葉氏乍看朱氏龐大的身軀和粗獷的外表,即使他的個性極像小孩,仍然以為他是殺死兒子的兇手;相反,沈氏在葉氏眼中嬌小柔弱,單純而有眼疾,顯得楚楚可憐,但她在私底下卻深謀遠慮,真正的個性心狠惡毒,傷害兒子和丈夫以獲取保險賠償,當葉氏終得悉她的「真面目」時,始發覺自己恨錯難返,已經追不回之前循著錯誤的方向進行調查而浪費的時間,或許我們容易被自己的直覺誤導,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的範圍內,卻在一剎那間得知自己被騙,要尋回自己之前喪失的時機,實在談何容易。因此,像葉氏般過度自信,可能會在關鍵時刻遇上滑鐵盧,不單身心靈受創,以往看世界時保留的一顆單純的心,亦在虛假詐騙盛行的世代裡「一去不返」。

由此可見,《死》的創作人套用死因裁判官常用的一句「死因無可疑」為片名,深具諷刺性。當我們經常以為該自殺案中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死者生前被謀殺時,便深信其死因無可疑,但其實他死亡的原因有眾多可能性,有關部門放棄探索其他可能性時,不代表這就是事實真相的全部。故我們需要具備清醒的頭腦和清晰的思維,不要盲目相信法庭的最終判決,需要在可能的範圍內,撇除直覺的謬誤,找尋兇案周邊相關的證據,以釐清及還原真正的事實。或許我們在此複雜乖謬的世代裡,真的有需要在表象背後尋找清晰的真相;否則,我們只會被騙,甚至被愚弄而不自知,生活在滿佈謊言的社會裡,卻對這些言語深信不疑,甚至把它們奉為千真萬確的「金科玉律」。

2020年7月11日星期六

《打噴嚏》

為愛打拼      曉龍

與其說《打噴嚏》戲謔荷里活Marvel系列的超級英雄電影,不如說此片向此系列致敬。《打》內王義智 (柯震東飾)、莊心心 (林依晨飾)及葉建漢 (王大陸飾)三人在孤兒院內一起成長,彼此之間有濃厚的感情,她視他們為自己的「親人」,他們卻視她為自己的「情人」,特別是義智,想盡辦法使自己成為她的理想情人。當她獲音波俠(張曉龍飾)拯救時,她隨即愛上他,並說自己喜歡勇敢的人,這令義智朝著此目標進發,學習拳擊,接受閃電怪客(古天樂飾)的訓練,學會如何忍受痛楚,即使未能在拳賽中獲勝,仍然能憑著「打不倒」的精神贏取普羅大眾的歡心。整齣電影講述義智如何為愛打拼,別人覺得他很傻,她亦認為他很盲目,但他偏偏堅持自己的執著,參加多次預料自己被打敗的拳賽,甚至冒著生命危險與拳王對打,原因很簡單,這就是愛。因此,所謂向超級英雄致敬,其實只是《打》的幌子,甘心樂意地為愛付出一切,不計較自己的犧牲,這才是全片真正的核心。

在現今的大都市內,單純的愛少之又少,很多時候,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時,都會因對方的個性、事業、財富及家庭背景而對其「正印」身分再三考慮,仿如在潔淨的食物之上加上「添加劑」,讓自己愛上的,不只是一個人,還有其擁有的有利條件。《打》的編劇兼原著小說作者九把刀偏偏喜歡超現實的單純的愛,讓觀眾與義智一起追夢,即使在艱難困乏的時刻,仍然不會放棄,依舊繼續在擂台上打下去,《打》在中國內地的片名是《不倒俠》,義智的不倒精神感染了拳賽的觀眾,令他們視他為自己的偶像,或許不是每個人都有獲勝的機會,但不倒下象徵百折不撓的精神,可以振奮人心,亦可成為每個人堅持至最後一刻的強心針。不少人都會因自己多次落敗而垂頭喪氣,他卻屢敗屢戰,不會因落敗丟臉而灰心喪志,反而因自己能鼓舞別人而獲得滿足感,亦勉勵自己繼續努力,直至獲取心心的芳心為止。因此,他對她毫不理智的愛與能人所不能的堅毅最獲觀眾佩服,可能現實生活裡像他這樣的人絕無僅有,故他耿直勇敢的正面形象顯得彌足珍貴。

事實上,真正勇敢的人無需有驚天動地的事跡,亦無需有輝煌驕人的成就,只需有一顆單純的心,努力不懈地朝著既定的目標進發。這就像《打》裡的義智,不懦弱不妥協,只希望心心承認他是一個勇敢的人,這種質樸的愛,也許旁人會笑他癡諷他傻,但他卻樂在其中,即使在擂台上被打至滿身傷痕,不知道觀眾的歡呼喝采聲是真心還是假意,他仍然苦練自己將會在對方不留神之際而把其擊倒的致命一拳,當她被居爾博士(吳建豪飾)脅持而生命危在旦夕時,他才明白自己苦練此拳的最重要意義,不在於在擂台上擊倒對手,而在於毀滅居爾及成功拯救她。由此可見,全片貫徹著愛的主題,雖然她愛上音波俠,但義智對她一心一意的愛卻成就久違了的關懷與愛護,或許年齡不會成為愛情的障礙,即使她是義智的「姐姐」,仍然無損他對她從小至大濃厚的感情。愛很盲目,很感性;愛是付出,是犧牲,根據筆者對全片的理解,這種不一樣的愛就是全片永不磨滅的核心。

2020年7月9日星期四

《超能復仇》短評

     容易投入              曉龍
   
        創作人拿著人機複合體(cyborg)內機械操控人類腦袋的預測大造文章,由於珠玉在前,
《超》明顯被比下去;幸好現實社會內智能科技日新月異,觀眾看見格雷(盧根馬素爾格林飾)欲控制「STEM」的人工智慧晶片反而被其操控時,就像我們使用智能手機時卻被其內裡的人工電腦程式控制,以為自己可掌控一切,事實上卻被迫依循此程式,雖然不至於像《超》內「STEM」控制他的軀體而他卻生活在虛擬世界內,但或多或少有類似的體驗。即使我們不曾擁有他的特殊經歷,仍然不會對其感到陌生,因為我們在觀影的過程中容易把自己使用智能手機的日常生活體驗投射其中。

2020年7月5日星期日

《惡‧迴家》

別有用心的「入侵者」         曉龍

曾幾何時,南韓的邪教在國內及國外皆風行一時,人心軟弱,在遇上困難或心靈空虛時,都想尋找依靠,無可否認,邪教的確能滿足大部分信眾的心理需要,當人們自覺孤獨無援,對未來沒有希望時,經常渴望有一位神會幫助自己,讓自己不至於寂寞難耐,亦可以在孤單失落時尋求幫助。《惡‧迴家》內書振(金武烈飾)家中失蹤25年的妹妹宥珍(宋智孝飾)外表清純,表面上沒有機心,當她返回自己童年的家時,其親生父母如獲至寶,書振反而對她的動機心生疑竇,初時不太清楚她的目的,畢竟她已離家很久,在成長階段內個性可能已產生很大的變化,這使他對她很有保留。不過,他的父母因他對她的懷疑而開始對他沒有好感,他身邊人亦同樣因此理由而不喜歡他,正如影片海報內「當身邊沒有人相信你的時候,就如同身處地獄」,無可否認,她身為邪教的信徒,的確很懂得討身邊人歡心,他們看見她時,像吃了糖果一樣,沉迷於其與她的關係內,這使他中傷她的說話仿如無稽的謊言,不單難以取信於人,亦把自己放進難以脫身的「地獄」內。因此,她是邪教的代表,正象徵邪教能迷惑人心,使人失去理智,像吃了毒品一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其道理的精粹,正在於此。

《惡》的英文片名Intruder,即「入侵者」,指宥珍「入侵」了書振的原生家庭,這使他無奈,亦不知所措,欲揭開她的真面目時,卻被他與她在童年時的深厚感情「迷惑」,令他不能完全理性地面對她,他唯有不斷尋找她進入他的家庭時別有用心的證據,說服自己及身邊人她的「入侵」有其真正的目的。不過,這其實不太容易,即使他能說服自己她不是一個好人,她表面上對父母千依百順的態度容易使他們毫不理智地愛上她,甚而輕易地接納她成為自己家中的一分子;雖然藥物令他們對她的愛顯得盲目,但她像糖心一樣的個性的確能使他們視她為自己的寶貝,加上失而復得的百般感受,難免使他陷入被「左右夾攻」的困境,幸好他在低沉失落之際,卻巧合地揭破她「入侵」他的家後以求為邪教做事的真正動機。因此,他揭露真相的過程實屬偶然,這使她篤信的邪教活動完全敗露,上述南韓的邪教所造成的社會問題,完全把現今都市人感到空虛寂寞的集體心理真相顯露出來,南韓的創作人習慣以電影反映社會現實,《惡》肯定是其中一員。

此外,在《惡》裡邪教信徒進行崇拜的畫面內,他們手舞足蹈,加入誘人的音樂,營造熱烈的氣氛,的確能慰解他們心中的寂寥,讓他們獲得滿足,得到一剎那的興奮,明顯比傳統較靜態的宗教活動有更大的吸引力。不過,人需要追求真理,邪教歪曲真理,讓人成為信徒崇拜的偶像,這就像影片內小女孩被膜拜的畫面,與上帝的真理不符,領導者只求譁眾取寵地爭取信眾的支持,卻漠視了傳統上久經驗證的真理。很多時候,其實我們只需揭開「美麗的面紗」,看看其內裡的光景,便會知道邪教教義不單使自己受害,還會殃及無辜的身邊人,並了解「紙包不住火」,「糖衣」背後邪惡的真面目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會完全顯露;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道理便在於此。